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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的挑战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清溪镇的巷子从来不缺热闹,赌局的传言传得比风还快。有人说我胆大,敢接阿彪的局;有人笑我自不量力,说我连黑狗都惹了,还敢跟阿彪硬杠。我不管这些流言,只知道,这场赌局不只是输赢,而是能不能在镇上站稳脚跟。胖子成了我的眼线,每天跑来告诉我阿彪的动静。他说阿彪最近跟一帮外地赌徒混在一起,练了新手法,准备在赌局上给我个“下马威”。我听完,心里有点发凉,但更多的是兴奋。阿彪的手法再高,也不过是个巷子里的混混,我想赢的,是爷爷那样的江湖。我去找老李,把阿彪的局细细说了。他听完,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阿彪这人,心急,爱显摆。你得用‘惊门’——制造干扰,乱他的节奏。”
“惊门?”我愣了一下。
“对。”老李扔给我一副扑克,“老千的局,不只是牌,还有气场。你得让阿彪慌,让他出错,然后一击致命。”他教我“惊门”的精髓:用假动作和心理压迫,逼对手露出破绽。比如,发牌时故意咳嗽,吸引对手注意;或者在关键时刻说句无关紧要的话,让对手分心。他还教我一种叫“飞牌”的手法——在洗牌时,用指尖把关键牌甩到自已手里,快得像幻影。我练得废寝忘食,手指磨得起了茧,连吃饭都在脑子里复盘赌局。奶奶看我瘦了一圈,心疼地说:“龙泽,别太拼,身l要紧。”
我笑笑:“奶奶,我得赢了阿彪,才能给您买新衣服。”
她叹了口气,没再劝,只是默默给我煮了碗鸡汤。胖子也帮了不少忙。他打听到,阿彪的赌局定在周六晚上,地点还是茶肆后院,赌注五千,围观的人估计能挤记院子。这让我更紧张,但也更兴奋。如果能赢这场局,不只是压住阿彪,还能让黑狗彻底死心。小美的鼓励练手法的间隙,我抽空去了小美的烧烤摊。她正忙着翻烤串,炭火烧得噼啪响,油烟在她身边飘散,像一层薄纱。她看见我,笑着递过来一串烤鱿鱼:“龙泽,听说你要跟阿彪赌?胆子真大!”我接过鱿鱼,苦笑:“胆子大?我是没退路了。阿彪要是赢了,我在镇上就没脸混了。”
她皱着眉,语气有点急:“那你得小心点!阿彪那人,心眼小,输不起。你要是赢了,他肯定找你麻烦。”我看着她的眼睛,干净得像清溪河的水,心里一暖:“小美,你咋老替我操心?”
她脸红了一下,摆摆手:“谁操心了?我是怕你输了,没钱来我这儿吃烧烤!”
我哈哈大笑,觉得心里的压力轻了不少。吃完烤串,我帮她刷了几个盘子,算是还人情。她突然认真地说:“龙泽,你要是真赢了阿彪,我请你吃顿大餐,镇上最好的酒楼!”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行,那你得准备好钱包!”
她笑得像花,火光映在她脸上,我突然觉得,为了小美的这句承诺,我也得拼一把。父亲的转变那天夜里,我回到家,父亲难得在家,坐在藤椅上,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他看见我,低声说:“龙泽,听说你要跟阿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