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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之猛地推开我冲向阳台,我趁机打开他的公文包,夹层里掉出张照片：我站在公司楼下,身后三米处,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举起相机。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19:00,滨江路仓库,还有个熟悉的蝴蝶标志——和密码本第一页的印记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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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暗战
滨江路仓库的铁皮门在身后合拢时,我数了数墙上的摄像头,共七个,分布角度完全避开死角。穿黑色卫衣的男人递来牛皮纸袋,开口处印着机密二字,却没注意到封口胶带上的齿痕——这是我今早趁林砚之晨跑时练了二十次的撕法。
郑小姐,男人的普通话带着闽南口音,林先生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纸袋里装着份文件,标题是《新能源核心技术参数》,正是我任职的星耀科技明天要签署的保密协议。纸页间夹着张字条,是林砚之的字迹：按第三页数据申报,否则你弟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
我捏紧字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弟弟郑明宇上周突然因寻衅滋事被拘留,此刻应该正对着我偷偷塞进去的微型摄像头。深吸口气,我抬头笑道：麻烦告诉林先生,数据有误。说着抽出钢笔,在能量转化率那栏画了个叉——这是我们曾在蜜月时玩过的游戏,叉号代表陷阱。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电流声：目标出现,重复,目标出现！铁门轰然打开,穿风衣的灰影一闪而过,林砚之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云姐,跟我走！他伸手要拽我,我却看见他指间夹着的微型手枪,保险栓已经打开。
本能地后退半步,我撞在堆着纸箱的货架上。纸箱倾倒的瞬间,我抓起散落的螺栓朝摄像头砸去,在第七个镜头爆裂的同时,转身钻进通风管道。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味,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林砚之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冲进急诊室时,身上混着的雨水和硝烟味。
郑云！林砚之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们要杀你！我贴着管壁屏息,听见他和黑衣人厮打在一起,夹杂着熟悉的格斗术招式——那是他曾在卧室教我防身时,用枕头演示过的关节锁技。
管道尽头的出口通向仓库后巷。我跳下来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看守所发来的视频连线。画面里,郑明宇举着张餐巾纸,上面用牙膏画着砚之是M16——M16,是我们小时候给骗子起的代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