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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密谋
我捏着刚打印的离婚协议书,指腹在财产分割那栏反复摩挲。林砚之的钢笔字还带着体温,就像他昨夜贴在我耳边说云姐,离了婚你会安全些时的呼吸。可此刻,书房抽屉里藏着的军用密码本,还有他衬衫领口那道新添的灼伤,都在提醒我——这个结婚三年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普通大学讲师。
叮——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外卖软件的定位弹窗跳出您已偏离常用地址500米。我猛地抬头,落地窗外的梧桐树下,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低头看手机,镜片反光遮住了半张脸——是上周在便利店偶遇三次的陌生男子。
密码本的铜扣硌得掌心发疼。我数着挂钟的滴答声走到阳台,晾衣绳上林砚之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左胸口袋里露出半截纸条,是我今早趁他洗澡时塞进去的摩尔斯电码：今晚八点,人民公园长椅。
玄关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迅速把密码本塞进毛绒玩具,转身时林砚之已经推门进来,公文包上沾着几点泥渍,正是市郊废弃工厂的红土颜色。离婚协议签了他的视线扫过我攥紧的协议书,喉结滚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0.3秒——这是他说谎时的习惯。
签了。我把协议书推过去,指甲划过他新换的领带夹,纯黑珐琅材质,和三个月前他执行出差任务时戴的一模一样。他伸手接的瞬间,我瞥见他手腕内侧的淤青,呈不规则圆形,像是被某种小型器械撞击所致。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银行短信：您尾号4789账户转入100万元,附言：别查我。我盯着那串数字,突然想起上个月在他书房发现的监听设备,当时他说是学生恶作剧,可设备上的编号,分明属于境外某情报机构。
砚之,我故意把之字拖得很长,你上次说要带我去看的画展,是不是延期了这是我们约定的暗语,画展代表危险等级。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刚要开口,阳台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只每天来吃食的流浪猫,此刻正倒在血泊里,脖颈处插着半截注射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