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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阿梨迅速藏好短刀。我戴上兜帽,将她护在身后。门被踹开,几个醉醺醺的水手闯进来,看见阿梨后吹起口哨：哟,新来的货色
我伸手拦住他们,黑袍下的匕首已经出鞘：这是献给总督大人的礼物。沙哑的声音骗过了醉汉,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临走时还捏了把阿梨的腰。
等脚步声远去,阿梨突然吻住我。她的嘴唇带着血腥味,舌尖的疤痕擦过我的牙齿。这个吻像把刀,剖开了三年来的思念与愧疚。我抱紧她,听见她在我耳边低语：今晚舞会,杀了总督。
月光从仓库的破洞漏进来,照亮她眼底燃烧的仇恨。我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最致命的杀手,不是用刀的那个,而是让敌人心甘情愿赴死的那个。此刻阿梨的眼神,就是最锋利的刀刃。
7
血月残歌
当晚,我穿着神父袍站在总督府门口。阿梨混在舞女队伍里,黑色长裙缀满珍珠,像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她经过我身边时,往我手里塞了枚毒戒指——那是用师父骨灰磨成的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舞会大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下,达官贵人搂着舞女调笑。我看见独眼龙正强迫那个盲女喝酒,女孩惊恐的泪水滴在裙摆上。阿梨端着酒杯走向总督,珍珠耳坠在她耳畔摇晃,像两滴凝固的血。
总督的手搭上阿梨的腰时,我悄悄靠近。音乐声中,阿梨突然将酒杯砸向总督的脸,碎玻璃划破他的脸颊。混乱中,我抓住总督的手腕,毒戒指刺入他的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