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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梦也运转灵力封住七窍,听不到声音,一直笑吟吟地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神色郑重,齐明皓站起身来,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大地,虎虎生威。
鱼梦和冷尧知道,这是平日修习上乘武技功法时所用的姿式,必是对手极为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鱼梦再看陈江燕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两手衣袖有时鼓风涨大,有时挥出阵阵风声,看模样也当是丝毫不敢怠懈。
冷尧在一处山峰脚下,耳中听着二人吹奏,思索这玉箫和古筝跟武技有什么干系,何以这两般声音有恁大魔力,引得人心中把持不定?
当下凝守心神,不为乐声所动,然后细辨箫声筝韵,听了片刻,只觉一柔一刚,相互激荡,或猱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正与高手比武一般无异,再想多时,终于明白:“是了,陈江燕和齐明皓正以上乘武技互相比拚。”想明了此节,闭目听斗。
他原本运灵力同时抵御箫声古筝之音,甚感吃力,这时心无所滞,身在局外,静听双方胜败,乐音与他心灵已不起感应,但觉心中一片空明,诸般细微之处反听得更加明白。,
要旨原在“以刚刻柔”四字,若以此乐理与陈江燕、齐明皓相斗,他既灵力不如,自难取胜,但若置心局外,却能因内心澄澈而明解妙诣,常言道:“冷眼旁观”,他此时则做到了“冷耳旁听”。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灵力远逊陈江燕,何以抗御古筝声之能反较她为强,只因魔由心生,致为箫声所乘,鱼梦天真无邪,却不是纯由灵力高低而决强弱。
这时冷尧只听陈江燕初时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齐明皓压倒。箫声东闪西避,但只要筝声中有些微间隙,便立时透了出来。过了一阵,筝音渐缓,箫声却愈吹愈回肠荡气。冷尧忽地想到娄艺玥教他背诵的“星辰变”武技功法中的两句:“天地合一,,九天揽月。”果然甫当玉箫吹到清羽之音,猛然间铮铮之声大作,古筝不复刚才声威。
冷尧虽将“星辰变”武技功法口诀练得烂熟,但他怎么也不能领悟其中的精髓,冷尧又不善于推理,于其中含义,十成中也最多懂一成,这时听着两大高手以乐声比试,双方攻拒进退,与他所熟读的星辰诀似有暗合,本来不懂的所在,经两般乐音数度拚斗,渐渐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窍,不禁欢喜。
跟着又隐隐觉得,近来娄艺玥所授武技诀要,有些句子与此刻耳中所闻的筝韵箫声似乎也可互通,但诀要深奥,未经详细讲解,此刻两般乐音纷至沓来,他一想到诀要句子,心中混乱,知道危机重重,立时撇开,再也不敢将思路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