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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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透过玻璃器皿折射的畸变光影,我看见季风行背对着门整理光谱仪数据。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红渍,像是口红,又像是...血。
林同学,季风行的声音比液氮还冷,请把实验报告第17页误差值重新计算。
少女忽然发出小猫般的呜咽,JK制服裙摆扫过培养皿：可是人家脚踝好痛,上次在酒店浴室摔倒的淤青还没消......
我猛地捂住嘴。记忆闪回上周替季风行熨衬衫时,在他袖扣里发现的浴室防滑垫碎片。当时他解释是实验室更衣室装修,现在那些塑料碎屑正在我包里发出嘲笑的脆响。
这是你要的咖啡。季风行突然提高音量,修长手指推过星巴克纸杯。林夏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指尖暧昧地划过婚戒内侧——那里刻着我的名字缩写。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三个月前的深夜,季风行带着这个牙印回家,说是被实验室猴子咬的。此刻那道新月形疤痕正在林夏拇指下泛着情欲的红光。
试剂柜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在林夏转头瞬间,我闪身躲进隔壁解剖室。福尔马林的味道刺得眼泪直流,黑暗中无数泡在溶液里的器官标本静静凝视着我。
手机突然在口袋震动,季风行的消息带着令人作呕的温柔：【突然下雨了,要不要给你送伞】
我望着窗外清朗的月色,想起上个月暴雨夜他彻夜未归,白大褂里那枚不属于我的樱花发夹。解剖台冷金属反光里,我的倒影正在裂成无数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