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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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林夏她是美院的学生,最近三个月每周三都会来。咖啡师擦拭着虹吸壶,每次都坐在靠窗第二个位置,好像在等什么人。
冰锥顺着脊椎扎进心脏。每周三正是季风行声称要带研究生做实验的日子。我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上个月季风行衬衫领口的粉底印,色号与林夏脖颈处的痕迹完美重合。
商场广播突然响起《卡农》,季风行设置的专属铃声。我盯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的老公,想起上周替他整理教案时发现的酒店发票。四季酒店2806房,消费时间恰好是每周三下午三点。
清欢听筒里的声音裹着实验室特有的金属回响,我这边结束了,要不要给你带东巷那家栗子蛋糕
我望着监控屏里林夏离开的背影,她手机挂坠上的金属铭牌反着冷光。那是季风行实验室的准入证,编号尾数17——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不用了。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你衬衫第二颗扣子又松了,记得别针在西装内袋。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玻璃器皿相撞的脆响。季风行轻笑着说了句遵命,背景里隐约传来女学生撒娇要数据的笑声,其中一道声线甜得发腻。
我攥着照片冲出咖啡馆,积雪在马丁靴下发出痛苦的呻吟。街角精品店的橱窗映出我扭曲的倒影,脖颈处季风行今早留下的吻痕正在渗血。原来最锋利的刀,是藏在玫瑰里的刺。
实验室的蓝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我贴着冰冷的瓷砖墙,听见林夏黏稠的笑声从虚掩的门缝渗出：季老师绑领带的样子,比那天用丝袜绑手时还性感呢。
实验室的冷光在视网膜上灼出青斑。我屏息贴在试剂柜后,林夏甜腻的声线裹着消毒水味飘来：季老师上次说最喜欢我穿吊带袜,这次特意换了蕾丝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