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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接上话茬道:“被调戏了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几斤肉,不至于把人家害成这样罢?”
旁边那个愤愤道:“可不是么,这也忒狠了一些。况且这画舫上的公子本来就是做的那种营生,被调戏不就是应该的么,都踏上这种船了,还装什么清高?”
一大群人同情着那位胡少爷,贬低着那位画舫中被调戏的公子,言论越来越激烈,我听着却觉得格外刺耳。皱眉思索了会儿,我转身同疏桐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身后没有疏桐的身影,想来是没跟上我,可我这熊熊燃烧的看热闹的心却一刻也耽搁不了,龇牙咧嘴手脚并用扒拉了好一会儿才挤进人群最里头。
打眼往地上一看,只见一只男人的手血淋漓地躺在地面上,是那摊开的手掌里虚握着一把檀木骨的折扇,手的拇指上,一枚金灿灿的扳指赫然映入我的眼,我骤然一惊——
这,这不就是昨夜用扇子调戏过我的那个人的手么?!
纵使这场面有些可怖,我依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拧眉打量着那手,我发现手腕处筋骨断开的截面十分平整,不像是阔而钝的斧刃所致,倒像是细而快的刀,刀刃极薄,削铁如泥的那种。
便在这时,一股寒凉的视线从对面投来,我抬头,看到的不是别人,恰是昨晚在画舫楼梯口摔碎了折扇的墨袍公子,他唇角噙了一丝笑,见我抬头看他,眼里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正想打个招呼,可当余光瞥见他墨色袖口上的银线云纹时,我下意识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