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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门再次打开,穿灰布衫的老头端着药碗进来。他左脚有点跛,袖口露出烫伤的疤痕:小少爷,该喝回魂汤了。
窗棂外闪过沈父的身影,我捏紧浸血的族谱残页,任由老头把腥臭的药灌进喉咙。腹部残余的抽痛突然变得灼热,像是有人往子宫里塞了块火炭。
老头收碗时突然低语:西厢房第三块地砖。他浑浊的眼珠转向供桌,当年夫人难产,老爷选了大公子。
夜风卷着纸钱灰扑在脸上,我盯着祖宗牌位最下层那个没有名字的灵位,突然笑出声。血顺着大腿流到青砖缝里,蜿蜒成奇怪的符咒图案。
祠堂的破窗户漏风,吹得我裤裆发凉。老仆蹲在门槛上削梨,水果刀反光晃着我眼睛:小少爷流了三天血,居然还能爬去挖地砖
我把《孕经》残本往裤腰里塞,后腰还别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饼。西厢房地砖下除了这本破书,还有包用油纸裹着的粉红色药粉,闻着像过期痱子粉。
当年夫人喝完催产药,指甲缝里都渗血。老仆突然把梨核砸向供桌,正中无名牌位,接生婆说双胞胎只能活一个,老爷抄起铜秤砣就要砸...
我摸到书页里的血痂,突然明白封皮上的朱砂不是批注,是干涸的血迹。祠堂梁上掉下来只蜘蛛,正好落在我两腿之间。
你想要什么我拍开蜘蛛,这老东西半夜偷塞给我红糖水时,手指比死人还冷。
老仆从兜里掏出个塑料小佛,掰开佛头倒出张泛黄照片。照片上穿碎花袄的孕妇抱着婴儿,耳后有颗朱砂痣:我妹接生完就被灭口,尸体在药炉房烧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