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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小姐!沈父厉喝。穿旗袍的保姆从背后锁住沈清欢的腰,她珍珠耳钉被扯落,在青砖地上弹跳着滚进角落。
我趁乱撞翻茶几往门口爬,紫砂壶在胸口烫出火辣辣的疼。沈父的鳄鱼皮鞋踩住我脚踝:小深啊,你爸的建材厂最近资金周转挺难吧他俯身时,金丝眼镜链垂在我鼻尖上,听说连你妹妹的钢琴课都停了
挣扎突然失去力气。我想起昨晚视频里,妹妹用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弹《小星星》,背后是堆满建材的客厅。
银针扎进肚脐下方时,像被毒蜂蛰了一口。沈父的手腕沉稳得不似老人:第一针断气血。第二针戳进耻骨,我喉咙里溢出呜咽。第二针破胞宫。第三针悬在胸口,他笑得慈祥,这针落下去,你明天就能下床。
不要!沈清欢的尖叫和瓷器碎裂声同时响起。老式座钟突然敲响,沈父手一抖,银针歪斜刺入肋骨。我趁机抓起碎瓷片划向他小腿,温热血浆溅上翡翠屏风。
场面彻底失控。我被拖进祠堂按在蒲团上时,听见沈清欢在哭喊:用温和点的法子不行吗!沈父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去拿堕胎药,双倍剂量灌!
苦涩药汁呛进气管时,我想起第一次来沈家。那天沈父拍着我肩膀说年轻人要多喝养生茶,递来的茶盏冒着同样苦味。沈清欢穿着汉服在院子里煎药,侧脸美得像幅古画。
腹部绞痛来得比想象中快。血渗透亚麻长裤时,我数着祠堂梁柱上的蟠龙雕花。九条龙,十八条爪,第三根横梁有块霉斑,像张扭曲的人脸。
沈清欢闯进来时,我正把族谱垫在身下。她金线绣的旗袍下摆沾着血,怀里揣着个雕花木盒:这是沈家祖传的...话没说完就被管家拖走,木盒摔在地上裂开,滚出本泛黄的线装书。
我爬过去时,血手印盖住了封皮上的《孕经》二字。最后几页被血黏成一团,只隐约看到男身怀胎...以命换命...的朱砂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