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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予如今是什么?能公之于众的不过是负罪千行的孽性,他是北魏不可饶恕的叛徒,将你的一切昭彰在万千子民的面前,你以为谁会站在你谢非予的角度去思量,可就是这样一个身在千里西夜数月的男人,回到北魏不过区区半个多月竟好似连这半年的朝廷大小事务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家伙在北魏上下安插了多少的眼睛可想而知,难免叫人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就凭这一点——姬旻聿又怎么能如此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
东宫太子拂袖扬手,指尖就掠过龙案胖摆放的金龙宝剑,轻触的光晕都带着琉璃下皇家的威严,那是九五至尊世袭传到他手上的,只要单单这么瞧着、触碰着就能令姬旻聿深感一种跃跃的亢奋,看看宣政殿上站着的男人吧——观音之容修罗心,试问天底下谁人不想与这佛爷单枪匹马的对峙一番将生死输赢全都看在外?!
“啪”,姬旻聿下意识的五指一紧就抓住了剑柄,好似连一瞬的神识回到了自己父亲都亲临的金銮校武场上,天子高声厉喝,文武朝臣都在这沙场点兵的百万雄师面前一较高下,那是满朝的盛事,那个时候,姚正宁小将军不顾礼仪尊卑也要剑指这佛祈一争输赢,而谢非予呢,金翅凤羽站在擂台之中,无人不凝神侧目,就连天下之主都忍不住心头脑中的热血而跃上了战台——姬旻聿的父亲,那万人之上的天选者,得偿所愿,而如今,姬旻聿站在了同样的立场和角度,同样握着这一把天子之剑站在佛爷的面前,这个男人令他的脑中止不住的有一种冲动和亢奋,再也无法按捺,他突得窜身而上,冷剑就着那破空的呼啸,从光明刺入冰冷的寒夜,驱向那凤羽耀濯就要直中眉心。
那双眼中点尘不惊,好像早已落下了成片的繁花。
“锵”,是精铁铜器冰冷又好似带着灼热花火的声响交织在明晃晃的大殿之中,谢非予的长袖挽住了金丝飞花,抬脚一踢,那原本落在地上的姚正宁的宝剑就已然凌空跃起成了他的神兵利器,火花灼在冰冷的剑身反射出妖冶的色泽,是同样两人眼瞳中不解又不甘的神色相撞。
姬旻聿的喉头低声一喝便是舌尖狠狠抵着唇齿的讶然撕声,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正依附抗拒着强大的力量,他的额头青筋凸暴,虎口微微发酸却无法松懈半分的力道,那是与一个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强大对手交锋一瞬间的快意,东宫太子的王族意气与那谢家佛爷生就的嚣张狂妄像是沸水浇筑于冰潭,是寒冽亦或灼热,只在这窒息的店堂内附上了更多冷戾的血腥和清凛。
“谢非予!你若是想为那千万的清流和无辜之人报仇索命,就该在今夜斩下我姬旻聿的人头!”太子殿下的眼瞳之中散发出深沉黯然又恶毒的星光,他低
劣冷笑仿佛言辞里不惜更加激怒眼前人的冲动和了然怒气,恨不得要与之畅快淋漓的生死决战一般。
谢非予肩头的血渍早已浸透了衣衫,那身的红衣潋滟几乎要化成宣政殿里唯独不可高攀的明光流泻,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因为姬旻聿那横剑的压制令鲜血汩汩而出甚至将手臂袖口的金丝都着色,男人的脸色带着些许苍白,眼瞳中的秋水是半点的人心凉薄,那早已失了还能在易晟面前流露出的一分动容,他的薄唇微微张启:“你是所谓民之明君,杀你,我谢非予背负千万罪名,遗留青史便永是北魏罪大恶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