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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带着血丝的指甲凌空弹飞,而这账房先生立刻受刑不过、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除夕前被捆上了屠架的年猪那般;还未等他余音消散,沈归便立刻将剑尖又压在了他无名指的指甲缝里,柔声对他说道:
“我说账房老爷,现在舒坦些了吗?小的伺候您再来一泡如何?”
凡是生活条件无比优越之人,心中的牵挂与计较,自然也要比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更多一些;如果恰好又是一笔不义之财的话,那么就算原本是一位豪迈大方的血性汉子,也会被银子的力量、慢慢腐蚀成一个瞻前顾后的土财主。
对于这位生活穷奢极欲的账房先生来说,用“过河思命、上岸思财”来形容的话,都有些不太恰当。这位老爷子是既不愿意舍财,更不愿意舍命!他知道那半本账簿只要脱手,自己的老命就肯定保不住了!,
沈归见他直着眼睛犯愣,纤长的手指连动之下、三片暗淡无光的指甲便立刻离开对方的指尖。俗话说十指连心,这种痛感的尖锐度远非寻常外伤可比;再加上这位老账房过的又是老太爷的舒坦日子,对于疼痛的耐受度,也早已经降低到了冰点。
随着沈归铁钳般的虎口一松、老账房立刻浑身瘫软、躺在地上打起了滚来;沈归趁着他享受痛感余韵的空闲时刻,先后试探着问了几位五官灵巧的姑娘;然而,对于他温柔的话语,这些姑娘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你到底是何人?怎会知晓我与袁队正之间的秘密?”
也不知是由于痛感过于强烈、还是阿芙蓉膏的毒劲已过;如今老账房开口的语气,比起方才已然正常了许多。沈归听完了这句废话之后,再次躬身上前,随手又挑飞了他两枚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