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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泯没办法怪柳复。
幼年相识,少年相守相知,皇城那样大,却只有两个瘦小的少年生死相依,初登那冰冷皇座的时侯受到的明枪暗箭,十三岁时那病弱少年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得到的一滴眼泪,再后来后来无数个阴谋阳谋……
这些事情从最初就能够预见,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柳复野心勃勃的证明,是江泯自已如壳中纂愁一般放任放纵,躲在柳复一手打造的金屋之中,不听不看,仿佛还是山雨欲来之前的花团锦簇。
“你不准怪我。”见江泯沉默,柳复收拢了钳制住其下颌的手,朝那唇上不痛不痒地咬上一口,江泯并没有回应柳复,只睁着一双死水般的蓝眸寂静地看着柳复,叫柳复心中更生不忿,以及无法抓住的惶恐。
柳复知道江泯因为明家的事情对自已颇有几分冷淡,也难怪,太傅明瑾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师长,而明瑄则是这些年一起读书的玩伴,纵是君臣,却于江泯而言更如兄弟一般。
这些柳复都清清楚楚,可是柳复还是这样去让了。他本就是贪权好胜之人,更何况他本身于明家素有积怨,于柳复而言,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柳复冷嗔一声,讥讽道:“就为了那些事情?江泯,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因为他埋怨我?”
不止这些……失望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件事情,许多次的欲言又止,沉默相对,江泯知道,他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绝非是柳复专断跋扈,分明也因为自已的无能与放纵。
“我没怪你。”江泯终于出口,将眼前人拢入怀中,宫人早在柳复黄昏时进来后便全部撤在外殿,整个锦阳宫内空无一人,唯有彼此。柳复潮热的温度贴在胸膛,心跳很烫,江泯却觉得发冷,他抬头看着雕梁画栋的华美宫殿,分明是从出生就待在这里,却再也没有家的滋味。
“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江泯轻声道,低下头脸颊与柳复的脸颊贴了贴,用唇去描摹柳复清丽的眉眼,扫过湿漉眼睫,擦过艳丽眼尾,向上吻那额间朱砂,柳复闻言,心中一涩,只觉得这意思不好,却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