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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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彩窗
老教堂彩窗将晨光割成七色匕首时,苏晚凝正用拆信刀剜出第七块玻璃。昨夜祭坛下泄漏的芥子气让她的虹膜泛着死灰,而沈砚之的枪口始终隔着三块墓碑的距离对准她后心。
你还有十九小时。他的声音混着教堂管风琴的杂音,解毒剂在加速细胞溶解。苏晚凝抹去嘴角血渍,紫外线灯扫过彩窗残片——紫衣圣徒的瞳孔里,黑蝶集团标志正在融化成DNA螺旋。
管风琴突然奏响安魂曲,音管中喷出淡蓝气体。苏晚凝屏息将彩窗拼回原位,紫光在耶稣受难像上汇聚成行刑队枪决画面：1943年,沈家太爷与苏家先祖在毒气室签订血契,背后的黑蝶军官正往试管注入双人血样。
原来我们都是轮回的实验品。沈砚之的枪管发烫,他锁骨处的朱砂痣开始渗血。苏晚凝突然将彩窗碎片扎进他掌心,冷光中浮现母亲的手写批注：【每代双生体需在25岁前完成基因融合,否则触发AFRIDAY】。
地砖突然塌陷,两人坠入二战时期的毒气实验室。铁笼里堆积着数十具相拥的骸骨,每对尸体的腕骨都用铁链铐在一起,刻着不同年代的编号——最末端的SWQ-0923与SYZ-0924还带着新鲜血渍。
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他的指尖开始碳化：看来我们打破了最短存活记录。苏晚凝扯开他衬衫,发现两人胸口的疤痕正以相同速度溃烂,如同被无形火焰焚烧的并蒂莲。
实验室广播突然播放苏淮之的机械音：姐姐看头顶！通风管滤网掉落瞬间,二十枚冷冻胶囊倾泻而下。苏晚凝接住刻着玥字的蓝色胶囊,却见沈砚之吞下红色胶囊后瞳孔变成黑蝶集团的鎏金色。
这才是真正的解毒剂。他擦去嘴角冰碴,红色解除基因锁,蓝色开启记忆闸。沈砚之的枪口突然调转,击碎墙壁里的毒气罐,但游戏总要留点悬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