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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礼却只行到一半就被裴越抓着胳膊拉了起来：“在朕面前，不必多礼。”
萧宝宝高兴起来，却不过一瞬，脸就拉了下去，扭开头不肯再理会裴越。
裴越失笑，好声好气哄她：“这又是怎么了？”萧宝宝看了一眼池莺：“还不是你的人，当众给我没脸。”
“哦？”裴越脸上浅淡的笑慢慢散了，目光落在了池莺身上，自她肿胀的脸颊上一闪而过，眼神微微一凝，却又一次笑了起来：“她怎么得罪你了？”萧宝宝大约也是心虚，哼哼唧唧不肯开口。
皇帝便看向池莺：“你说。”
池莺没有抬头，声音清晰平稳：“娘娘初入宫，大约不知道乾元宫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见奴婢只行屈膝礼，便生气了。”
裴越看向萧宝宝：“是这样吗？”萧宝宝当年亲眼瞧见他如何爱护池莺，唯恐他为此生气，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过是个宫婢，我让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可以？”四下寂静，裴越迟迟没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