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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隋振南的电话，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仙帝活了三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蟠桃宴上跟三清打麻将，瑶池边听西王母唱跑调的歌，论排面，天庭都得看我脸色。可现在，要去见一个凡间的“军委副主席”，还得装成乖巧懂事的晚辈？
麻烦。
我回出租屋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T恤——别误会，不是我讲究，主要是原主就这一件能看的。揣上那部卡成PPT的手机，刚下楼，就看见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奥迪A6停在路边，一个穿着军装、肩扛将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车旁抽烟。
男人约莫五十岁，国字脸，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正是隋振南。
看见我，他眉头皱了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愧疚？
“跟我走。”他没多话，转身拉开了车门。
车上，一路无话。隋振南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那眼神跟看稀有动物似的。我懒得理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盘算着小世界里的资源。
那方小世界是我当年用混沌之气开辟的，虽不大，但里面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倍，种着不少仙界随处可见的灵草。最普通的“凝气花”，花瓣泡水喝，都能让凡人强身健L、百病不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