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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周阳站起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周阳浑身发抖，额头滚烫，靠在影瘦小的肩膀上。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怀疑的目光。
"我男朋友食物中毒，"影面不改色地撒谎，"师傅，去枫林公寓，麻烦开稳一点。"
公寓位于城东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电梯坏了，影半扶半扛地把周阳弄上六楼。进门后，周阳直接瘫倒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意识开始模糊。
模糊中，他感觉影在给他量L温，然后听到一声低咒："39度8...该死。"
冰凉的手帕敷在额头上，周阳微微睁开眼睛。影的公寓很小但极整洁，墙上贴记了各种网络拓扑图和加密算法海报，书架上整齐排列着计算机科学经典和专业期刊。一台改装过的高性能电脑占据了大半个餐桌，旁边是三个并排的显示器。
"别乱动。"影拿来退烧药和温水，"数据风暴会引起免疫系统过激反应，你现在脆弱得像个新生儿。"
周阳勉强吞下药片："你...经常照顾这样的'新生儿'吗？"
影的手停顿了一下："我父亲...最后几个月经常这样。深蓝守望在他大脑里植入的追踪装置不断引发数据风暴。"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最终导致脑出血。"
周阳想道歉，但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影立刻握住他的手，防止他伤到自已。
"抑制器要失效了，"她看了看手表，"再撑十分钟，我准备了更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