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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死寂。
楼道里昏暗的光线,像凝固的琥珀,把我们三个牢牢封在里面。许哲脸上血色褪尽,震惊、愤怒、难堪,种种情绪扭曲在一起,让他那张英俊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他捏着喜帖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几乎要把那烫金的硬纸板捏碎。
许锐被我抓住的手腕,肌肉瞬间绷紧了。他没有看我,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锐利得像鹰隼,直直刺向他的哥哥许哲。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的、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嘲弄。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许锐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温暖的笑容。它锋利,冰冷,带着一种狩猎者锁定目标的残酷和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
他反手,猛地、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指节分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一种金属般的冰凉,将我的手完全包裹、攥紧。力道大得让我指骨生疼。
好啊。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清晰地划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微微偏头,目光终于落回我脸上,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映着我苍白疯狂的脸。现在就去。
他甚至没再看许哲一眼,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攥着我的手,力道大得不容置疑,拉着我就往楼梯口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