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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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平台的后台控制室里,空调开得太冷。
我盯着屏幕里的林晚晴,她正在化妆间摔打粉饼——这是她得知苏氏传媒收购平台后的第17次发脾气。顾雪递来的麦克风上,还带着她刚才拍我肩膀时的温度。
5分钟后直播,顾雪指着监控,看见她脚边的纸箱了吗里面装着她这些年买的所有‘宠夫’通稿,足足108篇。
化妆师给我戴上耳麦,里面传来技术人员的倒计时。陈露突然递来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养母留下的药膏：涂上吧,你手腕的伤该换药了。
镜头亮起的瞬间,林晚晴已经换上纯白连衣裙,站在碎纸机前笑得温柔：感谢大家来到《晚晴有约》,今天我想和大家聊聊——
停。我按下遥控器,直播画面切换成顾雪手里的P图文件,林晚晴女士,你确定要聊‘夫妻恩爱’吗不如先聊聊这些照片里的窗帘,为什么和你工作室的窗帘一模一样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碎纸机突然启动,顾雪亲自抱着纸箱走进镜头,每抽出一篇通稿,就展示上面的苏明远爱妻语录：2020年3月12日,‘晚晴是我的灵感缪斯’——那天,你正在和王浩约会。
你胡说！林晚晴想抢夺通稿,却被顾雪闪开。通稿边缘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这些都是明远亲自说的！
我举起平板电脑,播放王浩的录音：晚晴,通稿里的话你随便编,反正苏明远不敢反驳。声音未落,碎纸机已经吞掉第一篇通稿,白色纸屑像雪花般落下。
现在,轮到你了。顾雪把麦克风塞给林晚晴,每读错一个字,就吞一片纸屑——就像你让网友吞你的谎言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