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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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奢华得令人窒息。水晶吊灯如星河倒挂,每张椭圆桌上都摆着精美的茶点和宣传册。投资者们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默记每个出口的位置。如果计划失败,我需要迅速撤离。
十点整,程砚秋登场了。他穿着深蓝色西装,发型一丝不苟,笑容自信得刺眼。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很荣幸代表星海集团…
我看着他熟练地展示PowerPoint,侃侃而谈星海集团如何创新、如何高效、如何拥有行业领先的生产基地和研发中心。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刮过我的神经。
现在,我们欢迎各位提问。程砚秋的演讲接近尾声,会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我举起手,却被程砚秋刻意忽略。几个提前安排好的友好问题接连被回答。我的手臂开始发酸,但我不打算放弃。
最后一个问题,主持人环顾四周,那位女士。
他指向了我。
松城财经日报李媛,我站起身,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程总,我注意到贵公司在苏北、皖西和豫南的三个生产基地年产值高达80亿,但根据卫星热力图显示,这三地工厂的能耗几乎为零。同时,与设备采购发票显示的产能相比,实际出货量只有30%左右。请问这些'幽灵工厂'是如何创造如此高效奇迹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