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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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叶尘握着发烫的手机站在玄关。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听筒里传来的电流声夹杂着重物拖拽声,母亲压抑的啜泣像把生锈的刀剜着他的心脏。
城西废弃仓库的铁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腐木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尘的瞳孔骤然收缩——父亲被反绑在布满苔藓的水泥柱上,右眼淤青肿胀,衬衫领口洇着暗红血迹；母亲膝盖跪地,发丝凌乱地垂落,手腕被麻绳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放开他们！叶尘踏过满地碎玻璃,寒芒在眼底翻涌。十余个持枪壮汉呈扇形散开,黑洞洞的枪口将他锁定在中央。潮湿的墙壁上,霓虹灯牌破碎的光斑在枪身上流转,宛如蛰伏的毒蛇。
为首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蝴蝶刀,银刃在指尖划出冰冷的弧光：叶少真是贵人多忘事。他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道从眼角蜿蜒至下颌的狰狞疤痕,三年前那场爆炸,我侥幸捡回条命。男人突然暴起,刀尖抵住叶尘喉间,今天,该算总账了。
仓库顶灯突然炸裂,在玻璃碎裂的脆响中,叶尘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阴影里。黑暗中传来骨骼错位的闷响与重物坠地声,子弹接连穿透锈蚀的铁皮,火花四溅。当应急灯重新亮起时,只剩疤痕男浑身浴血地瘫坐在地,而叶尘正用染血的指节挑起他的下巴：动我家人的,都得死。
第十章：绝地反击
暮色中的仓库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叶尘的瞳孔在昏暗光线里骤然收缩。父母被铁链锁在锈蚀的钢架上,父亲左眼肿得只剩条缝,母亲嘴角干涸的血迹混着灰尘,在苍白的皮肤上刺出一道道猩红。他脖颈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啪嗒坠落在水泥地上。
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了他们,叶尘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吼,身后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像蛰伏的巨兽,否则,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话音未落,仓库顶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哗啦啦坠落,在众人脚下溅起细碎银光。
为首的刀疤脸歪头狞笑,喉结在刺青蛇头下滑动：就凭你他猛地踹翻脚边油桶,金属撞击声在空旷仓库炸响,给我上,杀了他！十二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货架后窜出,寒光闪烁的砍刀与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叶尘。
叶尘的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的灼热气流掀动碎发。他侧身撞翻堆着麻袋的推车,在敌人视线受阻的瞬间欺身上前,手肘精准击中持枪者手腕。咔嗒骨头碎裂声里,手枪已落入他掌心,连续三声枪响,三个身影应声倒地。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温热的血溅上他下颌,却浇不灭眼中的冰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