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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她皱眉,比便利店的关东煮还要凉。
凌晨五点零三分,第一片真正的樱花落在她发梢。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后颈那道三厘米长的缝合线正在发烫,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揭开结痂的记忆——上一次循环结束时,我明明用遮瑕膏盖住了它,此刻却在便利店的白炽灯下清晰可见,针脚间还渗着极淡的银光,像嵌着碎钻的蜈蚣。
第二章：夜光刺绣
第三次停电发生在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摸着黑给冷柜上锁,听见她在靠窗的座位轻声说：便利店的应急灯,像落在人间的月亮。转身时,看见她正对着手机屏幕看什么,幽蓝的光映得睫毛像蝶翼,落在眼下青黑的阴影里——那是前几次循环里从未出现过的疲惫。
给你看样东西。我摸出藏在收银台最下层的手帕,米白色棉布上绣着半朵樱花,针脚歪扭得像喝醉的蚂蚁。她接过时,手帕突然在黑暗中泛起荧光,未绣完的花瓣渐渐显形,最终连成完整的七瓣重樱,花蕊处用银线绣着极小的3:00,正是她每次推门而入的时间。
你……她指尖划过3:00,声音发颤,每天都在等这个时间
便利店的发电机在远处轰鸣,应急灯突然亮起。我看见她睫毛上有水珠将落未落,颈间丝巾不知何时滑下,露出锁骨下方硬币大小的疤痕——那是心脏搭桥手术的痕迹,和我病历上的诊断书一模一样：先天性房室传导阻滞。
第一次见你,我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说出前六次循环里从未说出口的话,你买完饭团站在樱花树下,咳嗽时用手按着左胸。那个姿势……和我妹妹临终前一模一样。
她猛地抬头,眼中有警惕闪过。我掀开袖口,露出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三个月前,我妹妹把心脏捐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手术同意书上写着,受赠者住在青浦区,喜欢在深夜便利店买明太子饭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