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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护士换药的空档,苏武摸到轮椅后方隐蔽的拉链。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的首饰盒,抽出来的却是半张被茶渍晕染的矿区地图,边缘标注着父亲字迹：水衡密道,勿入。
暴雨在傍晚突袭校园。安雨冲回实验室时,培养箱电源不知被谁拔掉。菌落全部死亡,唯有她藏在暖气管里的U盘还在发烫。窗外闪电划破夜空,映出对面行政楼顶晃过的人影——那人穿着振海集团的工装雨衣。
第四章
家宴暗潮
水晶吊灯在叶晚秋锁骨投下细碎光斑,她第八次调整耳垂上的翡翠耳钉。微型摄像头正对宴会厅主桌,齐东山举着香槟的手突然倾斜三十度——这是要求拍摄文件的暗号。
小叶给齐总敬酒。秘书将她推向主位,玫红色礼服擦过振海集团董事们油腻的西装袖口。叶晚秋握着冰镇过的霞多丽,看见齐大海黑色皮手套边缘渗出的碘伏痕迹。
听东山说你在准备司法考试齐大海的酒杯碰出清脆声响,手套擦过她手背时,叶晚秋闻到了矿渣特有的硫磺味。落地窗倒影里,齐东山正用打火机灼烧某份合同的骑缝章。
趁着侍应生上焗龙虾的混乱,叶晚秋借口补妆闪进走廊。手机震动着弟弟病房的监控画面,化疗泵运作声刺痛耳膜。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高跟鞋踩过波斯地毯下的硬物——是半枚带编号的矿工铭牌。
书房门虚掩着,月光给天道酬勤的鎏金匾额镀上冷霜。叶晚秋用发卡撬开檀木匣时,翡翠耳钉突然发烫。振海集团与安监局的秘密协议摊在眼前,2018年矿难赔偿金签字栏的墨迹在紫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蓝。
这是苏振华签名的比对样本。她手机刚对准文件,阴影突然笼罩全身。齐东山倚着门框摇晃威士忌杯,冰球撞出死神般的叮咚声,护士说小哲今天血小板又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