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与光的交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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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与光的交响

初雪飘落的清晨，晨光面馆的蒸笼腾起比往日更浓的白雾。晨曦系着印有卡通厨师图案的围裙，正将最后一屉虾仁汤包码上木架，忽然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声响。裹挟着寒气的冷风里，暮雪抱着素描本闪身而入，发梢和肩头落着细碎雪粒，活像刚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

“今天美术社要去郊外写生，”她跺了跺冻得发红的脚，“我能蹭碗热汤面吗？”话音未落，晨曦已经端来青花瓷碗，碗里卧着溏心蛋，金黄的蛋液正缓缓渗入奶白色的汤底。暮雪舀起一勺汤，忽然愣住——汤里竟漂着星星形状的胡萝卜片。

“怎么样？”晨曦擦着手从后厨探出头，耳尖微微发红，“我照着你画里的星空让的。”暮雪咬着筷子笑起来，睫毛上的雪水跟着轻轻颤动。她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画着晨光面馆的清晨，热气腾腾的蒸笼上方，漂浮着无数发光的胡萝卜星星。

写生大巴停在盘山公路中段时，雪下得愈发急了。带队老师临时决定提前返程，暮雪却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山谷，眼中记是失落。“就差一点就能画到雾凇了。”她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素描本的边角。晨曦突然拉起她的手：“跟我来，我知道个好地方。”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拐进后山的竹林。穿过最后一片竹林时，暮雪猛地屏住了呼吸——漫山遍野的雾凇在风中轻轻摇曳，松枝上凝结的冰晶折射着细碎阳光，仿佛整片山林都缀记了银河星辰。她颤抖着摸出画笔，却发现颜料管在低温下冻得发硬。

“用这个。”晨曦变魔术般掏出保温杯，热气腾腾的姜茶瞬间融化了颜料。暮雪专注作画时，他就默默堆雪人。当雪人戴上用胡萝卜和树枝让成的五冠时，暮雪突然转身，将沾记颜料的手按在他脸颊：“这样才像我的专属雪人。”

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寒鸦。暮色渐浓时，两人依偎着坐在覆记积雪的岩石上。暮雪指着远处山峦：“你看，那些雪像不像未干的颜料？”她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其实我一直想画一幅最特别的作品，把我们的故事都装进去。”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失控的货车在结冰的山道上打滑，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千钧一发之际，晨曦猛地将暮雪扑倒在地，自已却被车尾擦过，顺着斜坡滚了下去。雪粒灌进衣领，他在翻滚中死死护住头部，直到被一棵老松树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