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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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战舰是初代观测者的残骸改造的！”苏九黎的瞳孔泛起数据流，银丝在空中编织出星图，“当意识碎片失控，他们就会启动‘现实收割’”她的话被地脉轰鸣打断，隧道岩壁渗出黑色黏液，凝结成手持罗盘的人形虚影。
林澈的虚数异能与江沉舟的冰晶之力同时爆发，却发现攻击对虚影无效。真理之瞳疯狂运转，终于解析出虚影的本质——它们是由集体潜意识具象化的“认知恐惧”。他咬破舌尖，将带着记忆的数据流注入黏液，虚影在接触到陆天衡被洗脑的画面时开始崩解。
“解析者果然有点意思。”冰冷的电子音从战舰传来，十二架战舰的炮口汇聚成光束，“但你们逃不掉‘观测者协议’——当平行世界数量超过临界值，唯有毁灭”
江沉舟突然跃起，用布满符文的胸膛挡住光束。冰晶铠甲在强光中蒸发，归墟符文与初代徽章同时绽放光芒，形成能扭曲因果律的立场。“快走！”他的嘶吼震碎隧道穹顶，“去星芒码头那里的地脉节点藏着初代的”
林澈拽住苏九黎冲入崩塌的隧道，虚数异能在身后画出逃生门。当他们跌出地面时，星穹市的天空已被十二艘战舰的阴影笼罩，市民的灵枢芯片开始不受控地闪烁——那些芯片正在将集体意识上传至“现实坍缩装置”。
手机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最后影像：观星塔废墟深处，陆天衡的克隆体们正将人类活体接入罗盘矩阵，装置核心的蓝色晶体渗出黑雾。林澈握紧罗盘碎片，虚数异能在皮肤下沸腾，他望向苏九黎泛着数据流的瞳孔，终于明白初代观测者的真正阴谋——
所谓平行世界，不过是筛选“完美现实”的实验场，而现在，筛选进入了终章。
星芒码头的海浪拍打着锈迹斑斑的栈桥，林澈的真理之瞳穿透地表，看见海底深处的地脉节点闪烁着熟悉的金色光芒。苏九黎的银丝探入海水，突然剧烈震颤——海底升起的不是节点，而是座布满观测者符文的巨型方舟，船头立着十二尊持剑雕像，每尊雕像的面容都与林澈有几分相似。
而在方舟核心，蓝色晶体正在吸收整座城市的灵能，晶体表面浮现出最后一行数据流：「现实清零程序，倒计时3:0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