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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莉侧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他有一段时间突然瘦了很多，大家在一起吃饭时，他一点食欲也没有，吃两口饭就皱着眉放下碗。有时干着干着活，突然就虚汗直淌。次数多了，我就留了一点心，想劝劝……”
羽沫低头，心里有一丝难受，东海确实有段时间很瘦，她自己不肯好好吃饭习惯了，也没太在意。
“店里有间小隔间，算店长室吧，东海哥放些他和小文哥的私人物品。有时候他们谁累了就去歇歇。东海哥那段时间经常掩不住疲态，门是上锁的，但那天窗户是开着的，我看见……他打开上锁的抽屉……在大把大把的吃药……”
“吃药？”羽沫惊疑：“吃的什么药？”
“那我怎么会知道？”田莉叹气，“抽屉里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药瓶，白花花一大把的药片往嘴里塞，瞧他那习惯的样子，肯定是吃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在家里就没见过他吃药吗？”
羽沫一阵眩晕，脸色煞白：“绝对没有过。我从没看见过他在家里吃过什么药。小文他们也都知道吗？”
“小文哥是看不大清楚的，店里师傅们也大多是盲人。”田莉低头，眼里悄悄蒙上了一层泪水，“他的抽屉又都上着锁，他要不肯说，谁又能知道？……我也是留心，无意间撞见过，他时常背着人大把吃药，累得时候会脸色惨白扶了墙站会儿，哪怕只吃两口东西有时也会胃痛到躲卫间呕吐……但他一直板着脸各种想方设法避开人……我瞎猜啊……或许……或许他生了什么病……只是我瞎猜啊……”
羽沫的泪水汹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