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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三本,一个个喝得烂醉,又打了半宿牌,睡得象死狗一般,哪里听得半点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阎王”从昏死中慢慢醒过来。睁眼一看,屋里的灯还亮着。地上,墙上,到处是血污。那个昨晚还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狂欢的大和民族的女性,此时却赤条条躺在血泊里。
这位大日本皇军的英雄,天皇陛下的忠实军官,从打他的两只脚踏上中国大陆,东征西讨,纵横乡里,只知道随心所欲地屠杀中国人,从未想到过竟有敢于杀他的中国人。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不得不让出合乎逻辑的结论:杀人的人也会被人杀掉!
“阎王”想到这,不由得一阵胆颤心裂。那抡着铡刀的中国人的影子,立刻出现在眼前。伸手摸摸,后脑勺突起核桃大个疙瘩,身子动一动,脊梁骨疼得就象千百根钢针钻心……
他害怕有人再在这个时侯闯进来,要了他的命,便咬着牙,挣扎着爬上床,从枕头底下摸出枪,对着窗户,“瞠瞠瞠”打出一梭子,脑袋一歪,又昏倒过去……
枪声一响,驻在东厢屋的三本,一个个从醉乡中惊醒,昏头涨脑地爬起来,摸起裤子往头上套,抓起帽
子往脚上蹬,你冲我撞,稀哩哗啦。好大一阵工夫,总算武装起来,却不敢出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口、窗口一齐开火。子弹“扑扑”地穿过门窗射进西厢房里……
早吓得偎在炕旯旮里筛糠的“镇街虎”,光怕枪子儿不长眼,碰到他脑袋上,小矬个儿团让一堆,使劲地往墙角里塞去,只恨墙角上没留个窟窿眼儿;他老婆更力巴,光赤溜着屁股,藏头不顾腱地往炕道里钻……真是丑态毕露,洋相百出。
这么乱腾了一阵,天就快明了。
三本们见无人抵抗,这才勇敢地从屋里冲出来,从西厢屋把“镇街虎”拖出,臭骂一顿。然后,摘下两扇门板抬了死尸,绑一副担架抬了“阎王”,出了旗杆院,一路上鸣枪放炮地窜回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