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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梁念想抓着何秀琴的手，白皙的手指因为用力青筋凸显，她泪眼模糊地摇头。
“你别再找她了。她压根就不会再想管我，我也不想你这么卑微。”
“如果你不读书，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外婆。”
何秀琴从来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凌厉且坚决，容不得她拒绝。
后来她不知道何秀琴又是从哪个亲戚那里借来的钱，算是勉强解决了她的第一学年的学费。关于放弃不读书这件事情，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不再提起。
梁念想靠着车窗，车前座的两人在讨论着还要再买什么菜，她用指腹抹了下湿润的眼角。
其实没有过很久的事情，再回想又好像过了很久。
现在想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可是当时让的决定如果是放弃，不知道她现在又该是怎样的一种人生。
她在一些难以决断的事情上，第一反应便是逃避。现在她庆幸的是，在这件事还好何秀琴态度坚硬，才没让当初的她逃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