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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幽幽一叹，“最好是这样。”
苏墨儿朗然道：“有您坐阵，她们翻不出天去。”
太皇太后拨着手中的念珠，沉默不语。
这些年来，她总觉得对不起遏必隆，对不起钮祜禄一族。虽说遏必隆当年蛇鼠两端，可他们是自太宗皇帝起就有的交情，是一起从关外打进紫禁城的交情。
想当年他攻克蓟州，又进山东克夏津，何其骁勇，死后却连个家庙都没有。他的女儿玉莹，自幼长在慈宁宫，自己教她敬皇上，爱皇上，可玄烨呢，与赫舍里琴瑟祥和，将玉莹弃若敝履，就连她这个亲祖母也不由得想道一句男儿凉薄。
自赫舍里去后，太皇太后是想还玉莹一个皇后之位，想还钮祜禄氏一些体面。更何况以玉莹的天资，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可皇上的心意从来都不在玉莹身上。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寻常人家的女子尚且有这样的哀怨，更何况帝王之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