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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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突然被拽入记忆回廊。1993年9月3日凌晨1点,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年轻时的陈护士攥着注射器,透过病房门缝看见三个黑影正在给昏迷的苏曼注射不明液体。她颤抖着摸出口袋里的傻瓜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被黑影发现。
记忆画面突然出现雪花噪点,再次清晰时已是舞蹈房场景。陈护士将胶卷藏在更衣室的镜子夹层,却被黑衣人用消音手枪抵住后腰。她转身时脖颈撞碎镜面,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某个镜框背面用血写着Giselle
Act2。
这是《吉赛尔》第二幕的乐谱编号！我对着虚空大喊。数据流突然凝结成钢琴键的形状,苏曼的舞步踏出旋律对应的ASCII码。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所有代码汇聚成一张全息投影的解剖报告——苏曼的血液中含有大剂量肌松药,死亡时间比官方记录早六个小时。
镜面牢笼突然剧烈震颤,三十面镜子同时显现出三个凶手的后代。文化局领导的儿子正在直播带货,身后的试衣镜里伸出苍白手臂；剧团团长的孙女在视频通话,屏幕里的倒影正在用口红在脸上画血痕。
当年他们用镜子制造伪证,苏曼的声音带着数据特有的金属质感,现在我要让每个屏幕都成为审判之镜。
我的手机自动跳转到直播平台后台,观看人数突破1973093的临界值时,所有观众的手机前置摄像头同时亮起。城市夜空中的血色极光突然凝聚成三十面巨型光镜,每面镜中都映出苏曼跳《吉赛尔》的身影。
张明宇的尸体突然在数据空间重组,他的电子义眼还在传输实时画面。我抓住他正在消散的手腕,在皮肤下摸到微型存储芯片。读取数据的瞬间,1993年的财务记录如瀑布般倾泻——三笔来自海外账户的汇款,收款人正是如今位高权重的两位凶手。
第三个账户......我划动全息投影的手指突然僵住,汇款日期显示1993年9月4日,正是我被篡改的出生日期。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银质长命锁突然发烫,锁芯里掉出一张显微胶片,上面是某私立医院的出生记录,签名栏盖着文化局的红章。
苏曼的舞姿突然停滞,她的数据流开始出现异常波动。我趁机将长命锁抛向空中,银光在数据空间折射出隐藏代码——那是一串基因序列,与三位凶手的DNA存在99.7%的相似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