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瓷暗涌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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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找的不是烛台，"王麻子吐着血沫，"是苏家藏在烛台里的..."剧烈咳嗽打断话音，他颤抖着掏出半张烧焦的图纸。我凑近一看，竟是那夜从江里捞出的《文物》杂志配图，只不过多了些用朱砂标注的窑洞方位。
突然，彩窗外闪过手电光。阿珍吹灭蜡烛的刹那，我瞥见圣坛下堆着的木箱——二十几个青铜烛台整齐排列，每个底座都刻着"永和九年"的铭文。苏晚晴突然拽着我滚进地窖，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找到啦！"翡翠李的鸭舌帽檐出现在地窖口，手中五四式手枪泛着冷光，"苏大小姐，令尊没教你怎么藏东西？"他身后马仔举起火把，火光中我看清他脖颈的纹身——正是青花瓷片上的缠枝莲纹。
苏晚晴突然将犀角杯砸向火把，琥珀色的液L遇火即燃，瞬间爆出刺目蓝光。我们趁乱撞开暗门，王麻子的惨叫在身后炸响："图纸在梅瓶里！"
狂奔过三条街巷后，我们躲进榨油坊的豆粕堆。苏晚晴撕开我的袖管，方才撞门时留下的伤口正在渗血。她突然低头吮住伤口，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僵住。
"铁砂有毒。"她吐掉黑血，唇色发紫，"和当年父亲中的一样..."话没说完突然栽倒，后颈赫然插着半截牛毛针。我这才发现她右腕泛着青黑，怕是早就中了暗算。
背着她翻进县医院后墙时，值班室传来《红色娘子军》的广播声。我摸出最后三张侨汇券拍在急诊窗台："医生！农药中毒！"护士掀开苏晚晴的眼皮，手电光下她的瞳孔正在扩散。
凌晨三点的走廊死一般寂静。我攥着那半张焦黑的图纸，终于看清朱砂标记指向的方位——正是我们烧出第一窑梅瓶的坐标。翡翠李要找的恐怕不是烛台，而是苏家藏在祖窑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