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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众太医退出去，慕轻似有些站不稳，原地晃了一下，立刻又站得笔直。他从旁边端起一个瓷碗，里面的水晾得不冷不热，温度始终。他端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在萧月熹唇间点了点，萧月熹抿了抿唇，淡淡的蜂蜜香弥漫在唇齿间。
如此近的距离下，萧月熹发现，几天的功夫，一个人竟然可以憔悴成这样……
他眼底一片乌青，面色灰白，一向整洁的他，胡子冒出了茬都没刮，配上他此时微微有些游离的目光，平白老了好几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个病态的气息。
萧月熹牵动两下喉咙，觉得嗓子好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开口：“……你，你怎么看上去比我病得还厉害？”
她声音哑得厉害，一句话就令慕轻蹙紧了眉头：“嘘！别说话，还要不要水？”
萧月熹缓缓点了下头。
慕轻坐了下i，轻手轻脚却又稳稳当当地将萧月熹扶起i，靠在自己身上，端着碗很有耐心地喂了几勺，直到萧月熹摇头，才把碗放下。
他就这么抱着，萧月熹背靠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抖。
“……你”
萧月熹正要说点什么，就被门声惊动，下意识地想要坐直了离慕轻远一点，可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根本直不起i，慕轻又不为所动地抱得很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