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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读不懂他写得是什么,但明显这诗的气势是雄浑的,写诗时,心情未必不好。看来除去这桩婚事不但没有让他受打击,反而豁达乐观,又洒脱了几分。
我说出与于归我的看法,她颇为不赞成,说陶若这不是洒脱,是傻脱!失去盛家这棵遮阴大树,就等于失去了日后在朝中得重用的机会,陶若其实也无奈,诗里所题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怎么会有人不想攀西岳而去屈居山麓的。
我不是很认可于归的说辞,毕竟每个人求的东西又不同,不是都想要攀到我,我便只想要安稳现实的生活,权势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顿住没有说话,四下安静下来。
少焉,于归忽然问我:“你和长极近来可好?”
说起长极,我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很想自豪的跟她说我与长极相处融洽,恩爱和睦,但看于归眉头紧锁,这话实在不合适这样说。
我便不痛不痒的嗯了一声。
她兀地笑了起来,释然道:“那就好,我们中,总算有一个是顺了心意的。”
她好像有心事,泪意朦胧,啼眼未晞,因着她的愁苦也影响到我,我一瞬不瞬的瞧着她,也感心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