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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赶在宫门关闭之际出了乾元门,天下起了毛毛细雨雨,入秋后的冷雨最伤人,打在脸上冰凉一片。
雨虽不大,但若要打湿衣衫和头发还是绰绰有余的。来时匆忙,我们并未带着伞,我和朵步只得跑着到驻马停车的平庭处去。
一路上我都没和朵步说话,原因不在我,而是她不乐意开口。也不知,我又如何得罪了她。
我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的,都是从陶贵妃这里听到的话,心里有疑,不知陶贵妃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旧事,这些事原本就是讳莫如深,应当深埋心底,她怎会对我一个外人提起。
那场扑朔迷离的宫乱,那段被权谋掩去的风月,凡此种种,本与我无关,但因是发生在我认识的人身上,便由不得我不去在意了。
我来南瞻的时间不长,但或多或少,也曾听人说起过南瞻前太子发动的那场宫变。在退去风云之光后,也只剩下血腥政权印下的一道疤。这场祸事牵连甚广,坐罪死去的人多得堆成了山,与太子百里甫亲厚的人都受了难,便是那稍有来往的,也遭池鱼之殃。南帝杀红眼,几乎诛灭了太子的母族周氏满门,只留下几个女童。
我忽而想起允康曾跟我说过,她的生母也姓周,是因家中受了横祸才会沦落为官婢,后又成了她父亲的妾氏。难不成,允康母亲还是周氏后人?
多半是这样的。
按理来说,太子以谋反而败落,这是滔天大罪,不光他会死,而作为太子妃的于芃芃,她的母族也定然是会受连坐之罪,一起覆没的。轻则抄家流放,重则灭门斩首。可是,于家却能全身而退,兵卒未损。我想,大概是是因为邕王府在历朝历代积攒下的势力,让南帝有所畏惧,这才让于氏一族得以幸免。但还是说不通,南帝生性多疑,冷酷暴躁,就算不动于家,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啊。而事实上却是,南帝一如既往地信任邕王,屡次提拔,并委以重任。按照南帝复杂的性格来看,实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