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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陛下。此刻再不用兵,闯贼就将尽张其旗鼓,大展威其灵,夺我军之将魄、我兵之斗志,到时候虽有神兵降临,也将手无回天之灵。狂澜将至,陛下当此危急存亡之秋,还请即刻出兵,力挽残局!”
和范文程一样同为大清国内三院学士的满洲人刚林,听洪承畴这样出言不逊,就立刻痛斥道:
“大汗自有主张,你岂敢出言犯驾!”
皇太极却没有仔细听这几个人在说些什么话,他的眼睛看得很远、视野望得很广,目中不仅局限在李自成的一人身上,而且放眼于黄河上下,放眼于天下之广,数十万满洲人将来二百年的气运,到底寄托于何处?
恍惚之间,皇太极面前的景色骤然一边,从青草飘飘、芦苇荡荡的获鹿,变成了白山黑水的辽东原野。
白霜蒙地,寒气砭骨,干冷的雪地上,皇太极只感到冷风透入五脏六腑之中,漫天星斗照耀于天,涧中激流淌在浮冰之间。雄鹿和受惊的小兽奔于林间,抖落了树上堆积的厚厚霜雪,惊起一片啪嚓的响声。
调鹰蹴球的建州先民们正在做着行兵出猎的准备,几名让皇太极感到眼熟的仆从,正在为努尔哈赤牧马披鞍,劈柴做饭。出身叶赫那拉氏的孟古哲哲,也在仆人当中,正给天命汗收拾衣甲,她是努尔哈赤的幼妻,也是皇太极少年时就早早逝去的母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