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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奇抬眼看向张郃,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不喜与人争抢,这些年多亏袁公亲任,才有今日。我只想打好自己的仗,至于颜、文如何张狂,那是他们的事。”
颜良与张郃有嫌隙,彼此倾轧,而袁绍又几次偏袒颜良,这些传言蒋奇隐约听过。他误以为张郃这番话是想与他交好,一同抗衡颜良二将,于是干脆的与张郃划清界限,不打算掺和这些内部矛盾。
张郃也不知会错意了没有,单只笑笑,也不多言。
天色渐明,二人一起收拢了千余降兵,重新搭好浮桥渡河,在对岸的大营中修整了一天,便转道北返了。邺城受困,张郃等人声东击西只是为了打破敌人的夹击之势,所以即便获得胜利,也不敢继续深入追击下去。
樊稠引兵撤回的途中不断收集残兵,最后只聚集兵马四五千人,想起这一战功劳没有捞到,却损兵折将,里里外外都丢尽了!他恨透了杨昂,正发愁着该怎么向抱以期望的董承交代,脸色难看,一旁的亲信却没眼力见的提醒他:“将军,仗打成这样,我等之后该怎么奏报国家?”
“还能怎么奏报?打败的仗,你还能夸出捷报来么?”樊稠张口骂道,那亲信畏惧的瑟缩了下脖子,樊稠却福至心灵,忽然激动起来:“对了,捷报!”
他身旁的亲信俱是莫名其妙,眼下分明打了败仗,怎么就是捷报了?
樊稠低声招呼几名得力的亲信过来,吩咐道:“内黄、繁阳等地郊野多豪强坞堡,聚兵聚粮,依附袁氏叛逆,抵抗王师,理当问罪!尔等这几日随我征讨不服,枭首为功,夺粮为资,只消说大破贼兵,陛下远在清河,如何知道其中内情?”
杀良冒功、骚扰乡里在很久以前是他们这些凉州将兵常做的事,只是这些年来归顺朝廷,处处受制度军法限制,差点忘却了这个老行当。此时樊稠麾下全是自己从西凉打拼出来的的兵马,不存在有什么告密之事,何况内黄等地豪强的确有抗拒樊稠调度粮草的行径,给他们扣上叛逆作乱的帽子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