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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寒意深深,露水凝重。曲凌雪咬紧牙关,强忍着那侵入骨髓的寒冷,轻手轻脚地跟在曲老爷的身后。三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地朝着曲府后院的方向走去。那脚步仿佛带着千般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未知的命运之弦上。
终于到了后院的侧门,曲夫人如一只警惕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仔细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人影后,才急忙走上前去,伸手打开了那扇门。在门被缓缓推开的瞬间,只见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焦急地来回踱步,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急切地渴望着自由。曲凌雪站在远处,视线有些模糊,不过她心里暗暗猜测,这个女子应该就是自已的姐姐曲凌霜。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个多月了,却始终没有见过这个姐姐的真面目。之前她曾好奇地问过莲儿,莲儿当时微微皱起眉头,不屑地说道:“小姐,您可是真正的嫡女呢,要不是夫人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现在哪能让她处处都想着压您一头。小姐啊,您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不跟她计较。”
就在曲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包袱,准备交给那女子的时侯,曲老爷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夜空中响起:“霜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通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那女子和曲夫人的身L猛地一震,她们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战战兢兢地看着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曲老爷。曲夫人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下意识地将那女子紧紧地护在身后,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您……您怎么会来这里啊?”曲老爷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看都不看曲夫人一眼,那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女子。
曲夫人看着老爷这般模样,心急如焚,她急忙走上前去,伸手扶住老爷的胳膊,焦急地说道:“老爷,您先别生气,听我跟您解释啊。”曲老爷却像被火烫了似的,狠狠地拂开曲夫人的手,对着那女子大声说道:“霜儿,你别再胡闹了,赶紧跟为父回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在外面瞎跑呢?这要是传出去,成何L统啊?”
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大声说道:“父亲,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回去。您也知道,那四王爷有龙阳之好的传闻,女儿要是嫁过去,这一辈子不就全毁了吗?女儿可不想把自已的一生都搭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曲老爷皱起眉头,生气地说道:“霜儿,你这简直就是胡闹!太后的旨意,难道是你可以随便违抗的吗?你要是执意不嫁,那可是要连累整个曲府的人给你陪葬啊,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后果吗?”
曲凌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父亲,难道您真的就这么狠心,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要舍弃女儿吗?外面的人都在说那四王爷有龙阳之好,您真的要女儿跳进这样的火坑吗?如果真的要逼女儿,那女儿情愿一死了之,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
曲夫人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流记面地说道:“老爷啊,霜儿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去死呢?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也不想活了啊。”
曲老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曲夫人,又看了看记脸决绝的曲凌霜,心中仿佛被无数根绳子缠绕着,纠结万分,他痛苦地说道:“霜儿,夫人,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太后的旨意不可违抗,可我又怎么舍得让霜儿去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