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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瞄准镜里那一眼,我忽然就觉得,很多个梦里那些看不清模样的温度,那些生活里偶尔地,细碎地,忽然就浮上来的爱意,都来源于他。
就好像我们已经走过很久的路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散了,那些和所有人都不可说的,都不能说的,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和他说过了,好像那一眼,他就在告诉我,他都了解。
任务之前,我的确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周遭的氛围,他分毫的温度,我都已经刻在骨骼上,生生世世,他是这些磁场具象化的表现,他是我整个孤寂灵魂的承载。
徐清衡,这是宿命。”我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一句句讲出来,恍然发觉,自已已然笑了,打心底里,久违的幸福感。
“如果是宿命,为什么不尽早相遇呢?毕竟已经缺席太久了。”徐清衡问。
我看向他,“因为太宝贵了,宝贵到,不希望因为任何人格上的,物质上的,时局上的问题来影响这些幸福,所以,宁可在相遇之前,解决所有可能的顾虑,以一整个充盈的,热烈的,宁静的灵魂,实现绝对意义上的相遇。拥有这样的缘分,一定需要代价,一定有不通的使命。”徐清衡眼底的深蓝逐渐模糊,晕染出层层的暖色,瞳孔里林颂的笑意,吹绽梅英,多久了,多久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了,“先生,让我进‘吾弃’营吧。”
“吾弃”营,OV最严苛的集中训练营,进去的人有九成非死即疯,剩下的一成,就是今天OV的上层,那是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那也是能力者最光荣的勋章。
“林颂,里头没有人会在乎你是谁,你就算死在里面,我也不能有半句不是,这是OV最不能碰的禁区。”他没想到,我会提到“吾弃”。
我正身看着他,“这应该只是第一步,对吧?”
徐清衡许久没再答言,他心里,浮上的是另一个问题,进了“吾弃”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站在林颂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