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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两遍,心中兀自惊疑不定,望着张文苏一时说不出话来,若这封信被李元吉看到,他会如何行动,我根本无法想象。
张文苏见我似乎受了惊,缓缓道:“陛下,这封信其时已经送到晋阳,幸而魏先生截下,才未招致晋阳之变,陛下看了此信,对长安城中形势,又作何想?”
我一时答不上来,这虽是裴寂所写,却必定不只是他一人之意,难怪当初在涿郡,一向感念老爹恩德的李艺会向我发难,难道我回到长安之后,裴寂在我面前的种种行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难道他如今仍在筹谋替老爹达成遗愿?我心底突然一阵害怕,子闵还在大兴宫中,倘若他们以子闵为质,威胁于我,我又该如何?
想到此处,额头上几乎冒出汗来。
我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为何脑中突地一转,想起自己一贯坚持的“用人不疑”的原则来,倘若我没有看到这封信,裴寂在我眼中仍是肱骨之臣,长安的一切仍然如常,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我又在害怕什么?
想到此处,我又看了看张文苏,他正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说些什么。
我却起身走到帐门前,将手中的信仍在一旁的火中,看着它变为灰烬,才退了回来。
复又坐下后,张文苏拱手道:“陛下这是……”
我摆了摆手道:“先生,建成虽未遍读史书,却也知道历史上大多忠臣蒙冤,皆是有那些小人见有机可趁,故意在君王面前搬弄是非所致,历代历朝皆有范例,不独杜如晦一人。”说着望向张文苏,“我并非说先生是那等小人,只是若有人如我们对杜如晦一般对待裴叔父,以致忠臣蒙冤,他日真相大白之际,我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