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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白沉着脸，脸色格外难看，“顾九思，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顾九思再笑不出来，长睫轻掩，微微颤抖。
陈慕白坐在床边去握她紧紧抓着床单的手，她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一片湿冷。没了床单，顾九思下意识的紧紧攥着陈慕白的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节泛着骨头的白色，陈慕白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细细密密的扎着，又疼又痒又胀。
陈簇之前跟他过，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病发病的时候受罪，恢复的时候更受罪，可他没想到她会疼成这个样子。
陈簇得对，都怪他，怪他没有看好她。
陈慕白垂着眼睛忽然开口，“我上次跟你，那年冬天掉到王府花园的冰湖里，是真的，还被掉下来的冰柱刺中了胸腔，大半个湖都被血染红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疼得马上就要死了。”
顾九思勉强开口配合他，“后来呢”
陈慕白沉吟半晌，“后来后来我的身上到现在还留着伤疤，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
顾九思很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陈慕白扯了扯嘴角，“不好笑啊，那我个别的。其实从那之后我就挺害怕冬天去湖边的，那天我们在冰面上走的时候，我的腿都是软的，你肯定没看出来。”
陈慕白出的字字句句细细碎碎的飘进顾九思的心里，她知道他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依旧皱着眉却笑了起来，语气也轻松了许多，“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