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何姐姐人美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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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几个月以前,她的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却一个比一个讨厌她这个生母;自己以为能托付终生,晚年能够相伴到老的丈夫心中有他人,还给她下了毒;喊了二十几年的母亲不是母亲。如今却一朝回到了两年前。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全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倘若她没有重生,她如今只不过是一堆被野兽啃干净的白骨,无人在意、可怜又可悲。她收回思绪,将这些都抛之脑后。傍晚,孙月穿着新衣服蹦蹦跳跳的跑来姜沅院中,还不让院中下人跟着。她刚到院中就甜甜的朝着姜沅喊道:“母亲。”没等姜沅应下便小跑上前抱着她的手撒娇:“母亲,月儿好想你。”像是前些天和何娇儿到院中来的不是她,但她毕竟只有三岁,还是不记事的年纪。姜沅眯了眯眼,见她的模样好似不像会下毒的模样,警惕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何娇儿还算是有些良心的,没有真的让一个三岁多的小姑娘来替她干坏事。她摸了摸女儿的头:“近日功课如何?”上次在院中其实她与孙月的对话甚少,如今正是可以向她打听一二的好时机。孙月笑着点了点头:“我跟哥哥去庄学究那儿学了好多诗词,连庄学究都说我成长了不少呢!何姐姐也教我弹琵琶,她人美心善,对我是极为耐心的。”姜沅心中嗤笑一声,在她的面前孙月都不忘记夸何娇儿一二,感情何娇儿会是真心待她?她问:“你跟何娇儿是何时认识的呀?”孙月咬了咬手指努力的回想,但她想不起来,只知道母亲看不见的地方,何姐姐一直都陪在爹爹身边。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姜沅又问:“你觉得何娇儿好吗?”孙月快速的点了两下头:“何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比母亲对我都好!”是吗?姜沅轻笑了下,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她,生她的时候伤了根,这辈子恐再无法生育,她不顾自己的身子虚弱,在大冬天里跪在西苑门口求阿婆不要带走她,最后晕倒在门外昏迷了数十日才渐醒;她名唤孙月,是姜沅取得,是希望她如同月亮般以后能被人珍重疼爱。可她只记得何娇儿的好,忘记了她这个生母的苦。姜沅不再多问。孙月看了眼餐桌:“怎么还不用膳?”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问道:“今日阿奶不是派人传话于母亲,月儿是要来用膳的!怎得还不能吃饭?”她心生疑惑,以往到的时候都已经有热腾腾的饭菜了,母亲也会早早的在院门口等她,今天她只顾着要转移母亲的注意力,都忘记了母亲今日大不相同,没有站院门口迎接她就算了,居然还没有准备晚膳!她回去以后定要好好跟阿奶控诉一番!姜沅轻轻撩起眼皮回道:“从前你小便按着你的习惯走,如今你自诩成长不少,那便也不能再任性了,以后就按照正常的饭点用膳吧。”见她嘟着嘴马上要反驳。姜沅垂下眸,抿了抿唇:“我也将此事告知了你阿奶,她也是允的。”阿婆最烦的就是孙月每日提早别人用膳,厨房得做两顿饭,花的皆是她西苑的花销;而且孙月年纪不大但吃食上是极为挑剔的,上一辈子孙月四岁开始,阿婆就明里暗里的说了要她去同孙月讲一讲,把这个毛病改了。可上一世的她只想着事事都顺着孙月,如今定是不会再同以前那般了。孙月一听是阿奶准允的,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顿时像蔫了的黄瓜一样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想哭又不敢哭,来之前哥哥特意跟她说了,母亲现在不吃哭哭啼啼那一套。她的脑瓜子转的飞快,原先还在纠结何娇儿的话,不敢真的将毒下在母亲的杯子里,可现在想想对她好的真心只有何娇儿一人,如今母亲是将她与哥哥视为弃子不要了!她咬了咬唇盯着姜沅的茶盏好久,突然问道:“母亲可有口渴?”说完细嫩的小手就上前要试图拿到茶盏。姜沅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了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些事情下人会干,而且我渴了自己会懂得喝,怎么舍得让我们月娘端茶倒水呢?”孙月毕竟年纪小,见姜沅拆了她的招有些心急了,跺了跺脚:“可是我想给你倒茶!”突然要倒茶给她喝,好生古怪。姜沅心中刚放下的疑心又渐起,原来是她高看了何娇儿,她就是这般恶毒的女人!真的将注意打在了孙月的头上。想到这儿她的眼神更凉了几分,只不过是个孩童,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了,她直接了当的问孙月:“是不是何娇儿让你对我做什么事?”孙月没想到母亲会这么问自己,呆了半秒摇了摇头,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唾沫:“没……没有啊。什么东西呀母亲?”姜沅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袖口,孙月被看的发毛,紧紧的攥着衣角:“母亲……”“拿出来。”姜沅的语气更冷了些,如今对孙月自然是没有了往日柔和的语气。孙月被吓得愣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哭,眼泪“噼啪噼啪”的往下掉。姜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何娇儿承诺了你什么?是把我毒死了以后让她做你的母亲?”孙月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母亲!”这也是何娇儿教她的,何娇儿预想过孙月会被发现,毕竟年纪和心机都摆在这儿,她教孙月一旦被姜沅发现了,就摇着头一直念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沅没指望孙月真的能回答她什么,只是语气加重的又说了一遍:“拿出来!”孙月从来没有听见过姜沅如此重的语气斥责她,把她吓得身子一颤。“啪”的一声。药包掉在了地上,孙月的身子又是一阵发颤。姜沅低头看去,是一块只有石子般大小的药包。孙月担心被姜沅责罚,没顾得上捡起药包就直接往门口跑,边跑边哭。元宝正端着吃食往里走,见孙月丢了魂的模样喊了一声:“小姐,马上要用膳了,您怎么出去了?”孙月没有理会,嘴里一直念着:“我听不懂……我听不懂!”元宝望着孙月的背影挠了挠头:“怎么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