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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那般简单,或许还牵绊着长安的太平甚至大唐的国祚。但这些话,薛讷不会轻易宣之于口,只道:“母亲与樊宁认识十年了,当真认为她会做那十恶不赦的事吗?”
柳夫人只觉薛讷的问题满是呆气,凝眉嗔道:“为娘觉得她并非十恶不赦,武侯便能不再缉拿她吗?为娘说你并非包庇,难道刑部大理寺就能不治你的罪吗?”
薛讷垂眼看着柳夫人桌案上的佛经,嘴角泛起了苦笑,方才在法曹面前,母亲维护他,为他说话,他心里温暖又感动,如今看来她多半是为了薛家不受牵连,又有多少是出于对他这个儿子的疼惜呢。
时移世易,母亲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抱着他,给他讲忠义信达的民妇了,她有了太多需要维护的人和事,与他背道而驰,诸多分歧亦是难免。薛讷不想强辩,更不擅撒谎,只道:“我不会将薛府牵扯进来的……”
“你这孩子,你如何保证啊?你身为此案的监察御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
“只要薛楚玉不去闹事,我保证会尽快查明凶嫌,洗清樊宁的冤屈,非但不会波及薛府,还能令父亲脸上颇有荣光”,薛讷徐徐说着,语调平和谦然,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慎言不求贤达,可以将世袭爵位让给薛楚玉……这样,他便不会日日惹祸上身,危及薛府。但求母亲给我两月余时间,我一定……不会令天下人失望。”
樊宁洗漱罢,左等右等薛讷不来,隐隐有些犯困。但她只要合上眼,就会想起那些惨死的僧人,登时惊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像小时候也是这样,白日里跟薛讷去道观外探险,总是她胆大走在前面,入夜回来后,她却莫名怕了起来,总要等薛讷一起,方能睡得安稳。真不知他是如何化解了薛楚玉的诬告,让她还能安心地待在这里,樊宁隐隐发觉薛讷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似是比从前更可靠,更聪慧,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正胡思乱想着之际,薛讷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个小小的白瓷瓶,看到樊宁正躺着,他上前将瓷瓶放在了她的枕边:“芦荟水,我去药房拿的,你把脸擦一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