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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真相还是选我苏屿递来两枚心脏,一枚长满广告文案的金粉结晶,另一枚跳动着原始的心电波形。我注意到他脖颈后的生物芯片正在播放我们未曾经历过的童年——在真实的时间线里,我才是死于三年前那场心脏移植的医生。
当金粉暴雨淹没最后的时间刻度,我咬开藏在智齿后的纳米解药。苏屿的瞳孔突然裂成数据碎片,整座医院开始坍缩成我提案书上的鎏金封面。在维度降级的白光中,我们终于听见彼此真实的心跳——频率误差不超过0.01314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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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的光晕里,我闻到自己血液蒸发的铁腥味。麻醉失效的刹那,我看见2013年的苏屿戴着沾血橡胶手套,指尖金粉正渗入我裸露的心脏。手术台边的监控仪显示日期：2023年11月7日21:13——这正是循环开始前的真实时刻。
记忆移植要配合银杏碱使用。年轻七岁的苏屿将注射器扎进我左心室,那些金粉随着药剂流入冠状动脉。我听见自己正在死去的心跳,与现在循环中的频率完全一致。
手术刀突然调转方向。在时间悖论的裂缝中,2023年的我与2013年的苏屿手指交叠,共同切开时空的腹膜。金粉在鲜血中结晶成两枚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是我们缠绕的DNA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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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广告地下十八层的真相在暴雨夜浮现。穿过印着服务器机房的金属门,三千个培养舱在黑暗中有序排列,每个舱体都沉睡着穿宝蓝色套裙的我。舱壁的电子屏显示着不同提案版本号,最新编号是514——正是当前循环次数。
广告业是最好的记忆培养皿。苏屿的声音从通风管道滴落。他掀开第1314号舱体,里面的我正在金粉溶液里编写临终遗书。所有文字都是苏屿的笔迹,墨水里游动着银杏状寄生虫。
我突然记起第一个循环的细节：甲方王总摔落的不是提案书,而是我的器官捐献同意书。他西装LOGO的反光里,藏着苏屿所在医院的十字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