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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开胸前的衬衫,锁骨下的金粉已经蔓延成电路板。当苏屿的听诊器贴上来,我们听见两个心跳正在编译同一段源代码——那是2013年冬天,他偷偷更换我咖啡杯时设定的初始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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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999次循环的日落时分,所有金粉突然脱离地心引力悬浮。它们在空中拼出费米悖论的数学公式,每个变量都是我们接吻的温度记录。苏屿的白大褂开始褪色,露出底下晨光广告的工牌——他照片下的入职日期,是我们被困循环的第一天。
住院部墙面剥落成电子屏幕,播放着无数平行时空的结局：有些版本我成了冷冻心脏的活体容器,有些版本他化作金粉侵入城市供水系统。当第666号画面出现我们白发苍苍的模样时,苏屿突然掐断电源,那些像素点顿时化作食人鱼般的金粉蜂群。
现在你明白循环的本质了。他掀开自己的颅骨,脑灰质里镶嵌着我提案用的金粉U盘。我握着手术刀的手在颤抖,刀尖映出两个正在相互吞噬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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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氮罐里的心脏开始跳动时,整座医院的墙壁渗出金粉。我握着手术刀抵住顾屿的颈动脉,刀面倒映出的却不是我们现在的模样——他穿着晨光广告的工装,而我披着染血的白大褂。
你篡改了认知锚点。我划开他胸前的皮肤,没有血,只有金粉涌出。那些纳米颗粒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三年前的11月7日,我作为主治医师在给苏屿做心脏移植手术,而他胸口取出的肿瘤正在培养皿里吞噬金粉。
苏屿突然抓住我持刀的手,体温骤降到液氮温度：该醒来了,林医生。他指尖的金粉钻。
我的瞳孔,记忆开始逆向流动——晨光广告的总监办公室其实是观察室,那些被甲方否决的提案,是他在测试我的记忆修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