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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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毕业生合照突然翻倒,相框玻璃裂开蛛网纹路,照片里的人群中央空出一块人形空白。
谁
要闭馆了。老校工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林小满惨白的脸,小姑娘,别碰不该碰的东西。老校工沾着泥浆的雨靴在地面拖出水痕,林小满看清雨靴上的泥浆泛着暗红色泽——和旧校舍外墙渗出的颜料如出一辙。他腰间上挂着的铜钥匙串在雷光中泛起青光,最末端的白玉兰挂件分明与档案照片里的发卡同款。老校工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钥匙串的碰撞声与雷声重叠。
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小满决定去那栋封存的旧校舍去看看。
暴雨砸在旧校舍的铁皮屋顶上,像无数小石子滚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林晓玥握紧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霉斑的走廊墙壁,林小满突然按住周晓玥的手电筒,光束定格在斑驳的墙面上。褪色的《市级美术展特等奖》海报下,有人用红漆覆盖了获奖者姓名,却在边角处留下指甲抓挠的血痕。2008
届优秀毕业生合影更是在潮湿空气里卷曲边角,每张笑脸都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你确定要进去周晓玥的声音在雷声中发颤,她死死攥着林小满的校服下摆,此刻已把林小满的校服攥出放射状褶皱,两个小时的软磨硬泡,这位骄傲的美术社长终究抵不过对真相的好奇,周晓玥此刻却表现出很后悔跟着林小满来到这栋被封存的旧楼。
咕～咕～咕生锈的门轴发出哀鸣,周晓玥的指尖拂过门框内侧,积灰下藏着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2008.9.17的日期,最新一道划痕还沾着朱砂碎屑。她故意用身体挡住林小满,耳垂的白玉兰耳钉在雷光中映出煞白的脸。
林小满推开美术教室的瞬间,浓烈的松节油气味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霉味混合着刺鼻的香火味涌出,像是有人常年在此焚烧符纸。十年前的画架仍保持着倾倒状态,调色盘上的油彩凝固成狰狞的沟壑,这是十年前大火过后翻修过的美术教室。
手电筒光束突然扫到墙角立镜,周晓玥尖叫着后退。镜中映出的不是她们的身影,而是个正在作画的藏青色背影。少女及腰长发用红绳松松系着,画笔蘸取的朱砂颜料在画布上洇出血色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