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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躺在太平间的奶奶手心里融化的降压药。
第七章汞镜（上）
法医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蜂鸣时,方文渊的镊子正夹起半片褐色药渣。电子显微镜显示的重金属结晶,与档案馆火灾残骸中的颗粒完全一致。当他将色谱分析仪连接上图书馆古籍数据库,屏幕突然弹出
1947
年《沪上奇案录》的扫描页——同仁堂假药致六名孕妇暴毙的报道里,夹着一张泛黄药方影印件。
暴雨敲打着防弹玻璃,他的钢笔尖悬停在化学成分表上：朱砂、雄黄、砒霜...这些本该出现在《本草纲目》毒物篇的矿物,竟以精确比例混在抗抑郁药中。突然想起林晚秋借阅记录里连续三个月出现的《毒物与文明》,书页边缘的指甲痕始终停留在第
241
页的汞中毒症状描述。
凌晨三点的急诊科走廊,方文渊举着紫外线灯的手在颤抖。赵天虎尸体解剖照片显示,肾脏沉积的汞含量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