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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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幽灵地铁穿透砖墙呼啸而来。透过车窗,我们看到车厢里挤满戴青铜傩面的乘客,他们手持的智能机上显示着倒悬阁的暗网交易页面。当列车经过月台时,穿着北宋服饰的苏怀真正将血玉髓插入售票机,闸机口吐出带契丹文的磁卡。
是记忆回溯陷阱!苏怀真拽着我扑向立柱,她发间的银簪划破我手背,血珠溅在翡翠锁链上。
地脉共振的轰鸣声中,我们脚下砖石突然透明。下方百米深处,两个倒立的城市镜像般对峙——现代郑州的钢铁森林里穿插着北宋汴京的虹桥夜市,而贯穿双城的垂直中轴线上,十二层青铜祭坛正在缓缓升起。
原来幽都之门是纵向的...我忽然理解祖父笔记里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的真正含义。
苏怀真突然发出痛呼。她颈后的皮肤下浮现出发光纹路,那是与青铜面具完全吻合的饕餮图腾。当我的血玉髓与之共鸣时,祭坛最顶层的萨满鼓自动敲响,鼓面浮现出我们此刻的身影。
终于等到你们了。鼓声中传来傩面人的混响笑声,二十度偏差的时空夹角,正是复活古神的最佳祭品。
地铁隧道突然塌陷成漩涡,将我们卷入祭坛顶层。这里矗立着十二面等身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不同的我们——在某个镜中世界,我正将匕首刺入苏怀真心脏;而另一面镜子里,她手中的细剑已穿透我的咽喉。
欢迎体验第一千三百次轮回。傩面人从镜中走出,摘下面具露出裴七的脸,现在明白守密人为什么要清除所有偏差值超过20的时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