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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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决！我们异口同声。
贯穿天地的青铜巨树从地脉中拔地而起,枝干上悬挂着无数时空气泡。我看到某个气泡里,裴七正在暴雨中与傩面人对峙；另一个气泡里,穿白大褂的苏怀真将鎏金香炉接入大型强子对撞机。
正在检索最优时间线。姬轩辕的声音带着机械摩擦音,警告,检测到倒悬阁在97%的时空成功启动烛龙计划。
苏怀真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青铜树根部的甲骨文键盘上：用林家血脉输入宣和三年的上元节日期！
当1121四个数字亮起时,整棵青铜树开始逆向生长。那些时空气泡如露珠般坠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手持罗盘的守密人虚影。他们穿过我们的身体扑向倒悬阁成员,将黑色的数据菌丝扯出人脑。
原来守密人从来不是某个组织,我望着漫天星光下厮杀的虚影,而是所有时空中反抗者的量子纠缠态。
姬轩辕的躯体正在消散,他胸口的罗盘飞入苏怀真手中：记住,真正的时空气泡不在过去未来...
剧烈的白光吞没了所有意识。等我们醒来时,正躺在苏文鼎教授的实验室里。老人手中的磁悬浮托盘上,血玉髓与鎏金香炉正组成一个克莱因瓶模型。而监控屏幕显示,郑州地铁二号线隧道深处,出土了一块刻着简体字林深的宋代镇墓石。
07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暴雨时,我和苏怀真正悬在北宋汴京地宫的藻井中央。六十根刻满星宿的青铜锁链交织成倒扣的钟形空间,十二面浮屠镜将我们的身影折射成三百六十个残像。每个镜中人的动作都比现实慢半刻,仿佛被封印在不同时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