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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苼悄悄退回马车旁，将听到的告诉刚从车厢下来的殿下。他今日穿着一袭半旧青衫，头戴方巾，像个落魄书生，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陈琰动作比我想的还快。"殿下冷笑，随即因牵动伤口皱了皱眉。
安阳郡主扶住他："表哥，先上船吧。"
渡口的客船不大，乘客却不少。凤苼跟在殿下身后上了船，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安顿。船刚离岸，她就注意到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一直在偷瞄他们。
"殿下..."凤苼小声提醒。
殿下不动声色地点头："我也发现了。一会儿靠岸时，我们分开走。"
午时，船在一个小镇停靠。按计划，安阳郡主带着部分行李先下船，吸引那两人的注意。凤苼和殿下则装作普通乘客，混在人群中从另一侧上岸。
小镇街道狭窄曲折，两人七拐八绕，确认甩开跟踪后才在一家不起眼的茶肆歇脚。
"殿下觉得那是陈琰的人？"凤苼小声问，为殿下斟了杯粗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