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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姜昭不解，脑袋里不断浮现自已被一箭穿心的画面。
雕着缠枝莲的拔步床硌得脊背生疼，姜昭撑着身子要起，却被心口突如其来的刺痛逼出冷汗。她愣怔地抚上左胸，指尖触到的是完好无损的肌肤，可记忆里分明嵌着那支狰狞的箭。
“呸呸，郡主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月兰急得去捂她唇，腕间银铃叮当乱响，“您前日游湖落了水，烧得都说起胡话，今晨才退了热......”小丫鬟忽然噤声，惊觉主子正死死攥着衾被，指节泛出青白。
"游湖......"她沙哑的嗓音惊起檐下避雨的燕，"今日是三月廿七？"
"正是呢。"月兰将鎏金手炉塞进她掌心，"前日您非要试新裁的留仙裙，结果在画舫......"
后边的话散在雨幕里。姜昭盯着窗棂上蜿蜒的水痕。“我真的重生了？”她低声自语，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对了，我给郡主买药时侯，碰见了一个老乞丐，我见他可怜给了他几两银子，他给了我一本书当作谢礼，还说小姐你看了一定会明白，他还说了些什么我没记住。”月兰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本略显破旧的书册，递到姜昭面前。
姜昭接过书，指尖触到那粗糙的纸页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雨夜，密匣里的信和玉佩，残破的书册，深夜造访的承安侯裴砚舟，还有那场改变她命运的刺杀。她微微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这书我翻开看了，什么都没有，就一首诗，什么命运握手里这事那事…”月兰挠了挠头，显然对那首诗的内容记得不太清楚。
